情愉悦起来,看陈老爷子都顺眼起来了。

    “是挺合适。”

    纪霆舟点点头,发出了对老陈家祖业的认同。

    就陈老爷子这个脾气,倒是挺适合当个古怪的手工艺者。

    毕竟不是专业的,仅仅凭借感觉来做东西的纪霆舟倒是没让人把陈老爷子弄走,反倒任由他指挥着自己。

    纪霆舟倒也不是认定自己才是最正确的那种自大狂,在没有涉足过的领域,他还是很虚心的。

    当然,这种性格,最早可以追溯到他十岁时为了挣钱,任由别人连打带骂,无论暴晒还是下雨,都坚持顶着被虫咬的肿胀的脸,躲在角落一动不动的偷学别人技能开始。

    搞完竹篾,纪霆舟带着东西折返回去,老爷子也跟了过去。

    想了想,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中,还是让陈老爷子进了房间。

    只不过在门口被人进行了狠狠消毒。

    陈老爷子:“………”

    可能是难得遇到了擅长的事儿,而且让他回忆起了过去,老爷子也没多说什么。

    很诡异的,两个脾气不好的爸爸,因为一个灯,竟然和谐相处了起来。

    “你要做这个图案,怎么不做金鱼灯,还会甩尾巴,可好看了。”

    看了纪霆舟放在桌上的图纸,老爷子若有所思。

    纪霆舟掀了掀眼皮:“不好做?”

    “不是,能做,就是没有金鱼霸气。”

    “哦。”

    知道能做就行。

    纪霆舟开始组装骨架。

    老爷子没上手,在一旁看着他动作,直到纪霆舟动作停下来后,才会说上那么一两句。

    气氛倒也真的和谐。

    门外,趴在门上听着里面动静的陈老太太跟魏杨对视一眼。

    “好像没打起来。”

    “是挺安静。”

    站在两人身后的知了咳嗽了一声。

    魏杨一个激灵,讪笑着转身,心里却不大美妙。

    完了。

    两个人是不是在里面商量以后纪念去陈家的事儿。

    魏杨心里着急的要冒火,心想知了怎么看着这么平静。

    纪念不能离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