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了一封信偷偷出了门。
飞机降落,苏悦进城租了一辆车。
刚办完手续,便接到傅容瑾焦急的电话。
“悦悦,你在那里?”
苏悦说道:“我没出国,放心吧,他曾经给我留了一个念想,我只不过去找和他的一份记忆。”
傅容瑾顿了顿,语气带着担忧:“你在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想一个人去,我每天都会给你们报平安,别担心。”
“悦悦”傅容瑾沉默片刻,终是妥协:“注意安全。”
苏悦挂断电话,驱车前往顾衍之师伯那座深山里的小院。
车驶入蜿蜒的山路,道路崎岖不平,苏悦开得极慢,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路上的石块和坑洼。
路过一个熟悉的地点时,她把车停下,目光透过蒙着一层薄灰的车窗,盯着那座简易草棚。
那是当初顾衍之亲手搭的。
历经数月的风吹雨打,草棚早已破败不堪,顶部的茅草七零八落,被风雨扯得东一片西一片。
有些地方的支架已经倾斜,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苏悦下车走近,将草棚加固,在草棚下坐了片刻。
抬眸间,仿佛还能看到顾衍之当初弓身换轮胎的场景。
一阵风吹过,草棚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苏悦起身,离开草棚,继续前行。
晚间时分,终于到了师伯的小院。
她把车停下,站在远中唤了几声。
“师伯?师伯?”
院中静悄悄,只有风声回应。
房门落了锁,廊下有些枯黄的落叶,显然,师伯应该进城了。
苏悦稍作休息,从车里翻出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亮,开始朝后山走。
四周影影绰绰,手电筒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光柱,光线所及之处,塑料大棚的薄膜在夜风里沙沙作响。
她径直朝山上走,跌跌撞撞找到那棵“半枫荷”。
这也是他亲手栽种的树。
树影婆娑,枝叶间隐约透出月光。
苏悦找到那日和顾衍之一同悬挂的许愿牌。
她明明将许愿牌挂得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