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了,你怎么当娘的?”
“多大人了不会看个时辰?荒山野岭的有男狐仙勾着你呢?”
“南梁拢共就那么大,有甚可去看的,还不如多晒点干萝卜。”
“孩子就是孩子,白捡个闺女也长不大。”
他们没有恶意,也不是偏心絮儿怀里那个小不点。其实穷人家的孩子都是这么囫囵着带的,说教絮儿那些话,完全就是习惯脱口而出罢了。
絮儿笑嘻嘻应着,胳膊上如同压着巨石,顺势找地方坐着与人闲聊。
“我跟你们说,山上还真有狐狸精,我呀,恰好知道谁偷的肉。”
丁小枣凑过来这里摸摸,那里捏捏,疑惑道:
“我知道你不说谎,还真让你碰见了?长相如何?”
巧织拉开小枣,她心里在意的只有她的食物。
“絮儿你说,那贼是个什么东西?我要……我要找人打断他的腿!”
钱有掀了掀眼皮,与絮儿对视那一眼便知,看来她抓了个现行。
金细细眼珠子左一下,右一下,心里有点酸,他们俩这是什么意思?
絮儿好笑地告诉巧织:
“你打不过它,那狐狸真如同成精似的,边跑边回头看我,还对我笑呢,哦,逃跑都不忘叼着咱们晒的肉干,气得我牙根痒痒。”
钱有故意清了清喉咙,心想难怪当初就跑了它一个,既聪明又记仇的畜牲,这是来报复他的。
正巧丁小强问钱有:
“钱大哥,你不是说偷鸡贼交给你么?怎的半个多月过去,还没抓住么?”
林宝乐激动站起身嚷道:
“我知道了!钱大哥该不会是训了只听话的狐狸,隔几日偷肉,然后进山给细细姐吃的吧?”
还以为他要揭开真相呢,原来是他和细细偷偷相会的事!
若不是天色足够暗,金细细那猪肝色的脸估计要引来众人笑话。
男人们显然对年轻男女之间的事更有兴趣,丁小强的质问被淹没其中,而钱有大概懒症有所痊愈,终于决定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