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称作茴香。
这种东西不是很好买,可食用可入药。荒山本不该生此物,或许是鸟兽偶然携带的种子,也可能是什么人的香囊遗落,亦或许是当初那些盘龙寨的山贼有什么机遇拥有过,偏偏不识货。
总之能被陈巧织相中且挖回来,又经丁果盛的手养活成功结出来种子,可算得上运气叠加一身。
顾云听完当时还笑呢,说天上的鸟一边飞一边拉,就那么一坨恰好砸她闺女头顶了。
万中无一的事,让她一说很是倒胃口。
话说回来,巧织舍不得茴香干枯掉的杆子,用刀给剁了小心收着呢。晚上的菜荤不荤、素非素的,加了料之后味道很特别。
最笨的汉子们不太会夸人,都说陈巧织这人啊,虽然路盲吧,但有灶王爷座下的小仙童指点,做出来的东西就是好吃,仿佛下了药似的。
有盼头的日子,并不让人觉得煎熬。安静独处中的絮儿,会时不时想起孟长义。有时梦见他瘦得不成人样,在向她求救;有时会胡思乱想,这人是不是在外飞黄腾达了?
更多时候则是细数过往,原来匆忙度过的那些日子里,他曾为她和小囡做过那么多事。
大忙小情掺在一起,生活没有给她机会拒绝。而那个少年啊,就堂而皇之地分走她身上的重担,没有提一句回报。
絮儿换了只手给小囡摇扇子,小家伙浓密纤长的睫毛又黑又亮,嘟着粉嫩的小嘴睡得正香。
“小囡这样乖,这样好看,才不是克亲的命呢。我命硬,你也是,咱娘俩刚好能在一块。”
另外几个女子总说,絮儿变了性子,就在开始养小囡之后。她自己是没什么察觉的,反而几次粗心大意,差点儿就害了小囡。
上天保佑,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