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放晴,你那块屁大的田,我来疏水。”
还好村里早早铺上石头,蓑衣过宽,将孟长义挤得只能走在泥水里。
絮儿听他如此说,嗤笑道:
“还当你心疼小囡呢,原来是有求于我啊?”
孟长义提醒道:
“你走慢些,万一踩滑了摔一下,岂不是白小心了?”
男子擦雨水的手,极快地顺着耳朵而过,好像以此能掩饰顾左右而言他的窘样子。
絮儿心跳渐渐恢复平稳,唉!都怪孟长义长得太好,做个衣裳而已,怎么还胡思乱想起来了?!
抱孩子的姑娘用大大咧咧的口吻说着话,来掩盖内心那一点点见不得人的羞人心思。雨腥味让她迅速冷静下来,比之小枣,她没那么坦荡观赏男人,与金细细对比,孟长义也不同于钱有。
并肩而行的少年从身侧那人时快时慢的脚步中,判定她也没有表面那么毫不在意。一个未娶妻的男子,向一个未说亲的姑娘家要手作的衣裳穿,她内心是否会知晓心意?哪怕这种念头转瞬即逝也好啊,至少她想到过。
雨帘中的一双人影,远远看着跟一家三口似的。这话曹三德脱口而出,听见的人有几个当真却是不知。
男人堆里多了奶娃娃的欢笑声,这破败的木棚屋顿时变得不一样。
孟长义让絮儿站在门口躲雨,自己倔强地站在她面前,等一个允诺。
“如何?你裁剪衣裳不慢,左右大雨天无事,我的条件可都是利于你的呀?”
草鞋里的脚趾抠着,絮儿绷着脸假装思考,眉头微动,加了个条件。
“我那新房子还缺根顶梁柱呢……”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