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得着陆时至的脉了。
“陛下可不是能听女人哭哭啼啼、撒泼胡闹的人。”张贵妃摆了摆手,示意半青把香炉拿远了些,“他若不爱听,拂袖便走,此生不会再见此人。”
“他此时肯呆在秋阑殿里听女人哭,已然是叫窦氏哭软了心肠……”张贵妃说着,眉头愈发紧了,脸上隐隐带了几分懊恼之色,“倒是本宫,本是想断了她的恩宠,不想倒反给了她翻身的机会。”
正说着,外头进来一个小太监,“贵妃娘娘,秋阑殿已经熄了灯了,陛下留下了。”
半青不悦道:“珍妃不是还在月子里吗?照理是不能侍寝的……”
张贵妃摆了摆手,示意人退出去,她对此毫不意外,“即便她不能侍寝,可陛下心甘情愿陪着她。”
半青抿唇,恨恨道:“狐媚!”
张贵妃幽幽叹了口气,为这个有些扎眼的对手心烦,从窦昭昭进了宫起,她行事就不那么顺畅了,窦昭昭的行为举措,时常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半青此时也意识到反应太大,惹了张贵妃不痛快,连忙奉上茶盏,“娘娘不必生气,就是咱们容的下她,皇后也容不下,娘娘只管拿出耐心来,静待时机便是。”
“罢了,伺候本宫歇息。”张贵妃拂开茶盏,她倒不是生气,只是实在讨厌这种计划被打乱的滋味。
“是。”
就在半青轻手轻脚拉上床帐时,帐内传来张贵妃的声音,“明儿一早你去给宫闱局洪总管递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