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至揽着自己腰背的手紧了两分,带了几分安抚和心疼。
陆时至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早该知道,他的珍妃看似无法无天、娇蛮任性,实则是个外强中干、胆小柔弱的小姑娘,小事上不依不饶,可真碰上大事,只会怕的掉眼泪,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
“陈医监说,臣妾胎象稳固,所以……”窦昭昭半遮半掩,只说那七分真,其余的,都留给陆时至遐想。
窦昭昭深吸了一口气,环着陆时至腰的手也用了十分力道,语含颤音道:“臣妾当时又悔又怕,如若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也不活了。”
“比起将孩子占在身边,臣妾情愿忍受相思之苦,只求她平平安安的……”窦昭昭说的是真心话,前后两世,她都是这么想的。
情绪波动之时,窦昭昭没有察觉到,陆时至的眼眶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
窦昭昭的眼泪,勾起了他久远记忆里的情感,这些话,似乎他曾经听过。
在他还不懂人事的稚嫩孩提时期,在那段被冷落、欺凌,却也同时被母亲全心爱护着的时期。
似是在母亲缠绵病榻时,在他半睡半醒的时候,传来的一阵嘶哑的喃喃自语……
窦昭昭只能够感觉到,陆时至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她想要抬头查看陆时至的情绪,后脑却覆上一只大掌,将她的脸摁进胸膛,亲密无间。
窦昭昭不解其意,忐忑不安之时,耳畔传来一声轻喃,“真笨。”
“你是朕的女人,出了事,不知道找朕,瞎琢磨什么?”伴随着陆时至的指责,窦昭昭感觉后脑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窦昭昭嘴角轻扬,知道这一关已经过了,挣扎着退出了陆时至的怀抱,扁了扁嘴,“陛下说臣妾笨,臣妾无话可说。”
“陛下心若深渊,深不可测,陛下不说,臣妾哪里猜得出?”窦昭昭眉头紧蹙,满脸愁容,“只能胡思乱想,惶惶不安……”
陆时至微微偏头,望着她委屈巴巴的神情,长叹一口气,握紧了窦昭昭的手,“……怪朕。”
窦昭昭才入宫多久,这两个字陆时至都快说顺口了,还说她笨呢,陆时至看,她一点也不笨,最会扮猪吃老虎。
窦昭昭根本不给他琢磨的时间,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