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陛下的事,娘娘自有成算,嫔妾们也插不上手,倒是朝中有些动静。”
窦昭昭坐直了身体,做倾听状。
“倒也不是大事,只是自这次重阳节后,各大寺庙被好好清理了一番,从张丞相起,京中大臣把府上的术士、相师一一清退,个个都被吓得不轻。”焦宝林说起这些事,脸上带了几分喜色,她的娘亲就是因为大夫人所谓的命格相克才境遇难堪的。
“料想这两年,再没人敢借神佛之名生事了。”
窦昭昭知道焦宝林是想让她安心,点点头道:“你费心了。”
乔美人性子急些,还是没忍住跟窦昭昭透露道:“嫔妾知道娘娘有成算,可张贵妃身边的半青,这几日去乾清宫去的勤,嫔妾是担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窦昭昭一笑置之。
乔美人听窦昭昭说的如此肯定,脸上也扬起笑来。
可不等她的笑意浮上眼角,窦昭昭又添了一句,“她占便宜是迟早的事。”
乔美人皱眉,满脸疑惑,“可那日我看陛下的神色,似乎并无此意。”
娄御女赞同道:“陛下从未有对张贵妃这样冷脸过。”
窦昭昭眉梢微挑,抿了一口清茶,“陛下不会依着心意做决定。”
“这是交易。”窦昭昭这几日也想明白了,这是前世她不懂的道理,现在却已经了然于心。
“在后宫。”窦昭昭联系念一这几日报上来得话,很快做出推断,“皇后闭门修养,张贵妃将宫中诸事料理的井井有条,压下流言蜚语,保全了皇家体面,不叫陛下烦心。”
“在朝中,张丞相也顺应陛下心意行事,表明了忠诚。”
“作为交换。”窦昭昭看着杯中黄绿鲜嫩的茶叶,不急不缓道:“陛下理应嘉奖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