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兰和念一一看产婆脸色如此难看,一颗心也提了起来,连忙问道:“怎么了??”
产婆的呼吸声也乱了,“按理产道开到十指,羊水才会破,可现在娘娘才开到七指,羊水怎么就破了呢?!”
产婆一拍大腿,“产道开的不够,孩子出不来,又没有羊水,是有可能窒息的……”
说到一半,产婆不敢说了,抬头就对上一屋子的急切又紧张的眼睛,所有人都知道大事不妙。
念一目眦欲裂,一把拖住产婆的手,“嬷嬷!你快想想办法呀!?现在怎么办!?”
本就六神无主的产婆被一大波人一叠声地质问,愈发头脑发胀,目光游离,“这这……我……”
彩兰率先定下神来,用了几分力气把火冒三丈的念一拉了回来,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对产婆道:“刘嬷嬷是京中最有资历的产婆,您经手过这么多产妇,想必再凶险的也不在少数,您好好想一想法子,只要娘娘和小殿下母子平安,赏赐是少不了的。”
刘嬷嬷点了点,有些魂不守舍喃喃自语道:“让我想想……”
说完了好话,彩兰接着压低了声音道:“陛下这会儿可正在气头上,嬷嬷您自个和这许多人的性命保不保得住,可就看您的本事。”
刘嬷嬷当即打了个寒颤,心惊地咽了口唾沫,点头如捣蒜。
这头乔美人等人已经不忍地撇过头去,难以自制地跟着大口呼气。
一片兵荒马乱之中,躺在产床上的窦昭昭居然反成了那个最平静的,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帐顶,半张着发白的嘴唇,有规律的呼吸着。
对于生产,她已经很有经验了,她知道自己要坚持,一定要把她的长禧平平安安地带到这个世界上。
黄连还以为窦昭昭被吓坏了,连忙握住窦昭昭的手,柔声安抚着,“娘娘别怕……”
窦昭昭摇了摇头,嘶哑着嗓子开口指示,“刘嬷嬷,你跟太医院说明情况,陈医监会有办法的,我还有力气,能撑住。”
宫女们闻言,不自觉地红了眼睛,彩兰也松开了拉着刘嬷嬷的手。
刘嬷嬷连忙小跑着出去,因为慌张,还在屏风底座上绊了脚,险些摔倒。
陈医监听了消息,也是倒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