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医监想明白,伴随着院子里请安的声音,里间窦昭昭的痛呼也骤然加剧了,伴随着的念一急切地呼唤声。
产婆留神听着呢,她们可是亲眼看着慈安宫的嬷嬷们像死狗一样被拖走,这会见着陛下到了,就免不了着急起来,唯恐出什么差池。
这样想着,为首的产婆当即快步探出身来问道:“陈医监,珍嫔娘娘已经开到六指,娘娘痛的厉害,却迟迟没有进展,您想想办法呀!”
陈医监何尝不明白产婆们的顾虑,叹了口气,不等他想好对策,偏殿大门的门帘掀开了,于力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陈医监等人顾不得太多,当即迎上前去,“恭请陛下圣安……”
“如何了?”陆时至挥手叫起,没有理会于力行的牵引,站定在厅堂中央,目光望向人多到有些拥挤的产房,各色面孔让人看不真切,但他们脸上或多或少的惶恐不安让陆时至的心更沉了几分。
问题提出来,可殿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然无人答话,还是陈医监率先上前一步,“回皇上话,产婆说已经开到六指了,但珍嫔娘娘有些脱力,迟迟没有进展,微臣即刻为珍嫔娘娘开个提神补气的方子。”
就太医院的经验来看,窦昭昭才生了不到两个时辰,并不算久,坊间妇人就是生上一、两日的都有,可谁让珍嫔娘娘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生的又是陛下第一个孩子,谁敢说这捅皇帝的心口的话?
产婆们也忙不迭地开口补充道:“娘娘受惊,胎气大动,幸而娘娘平日将养的极好,虽然早产,但形势还算可控,只是娘娘少不得要多受点罪。”
这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免责声明了。
陆时至听着隐约传来的痛呼声,眉头紧皱,手掌轻挥,几人躬身行礼,各自回去忙碌。
陈医监招来随侍的医员,低语几句,让人去煎药。
陆时至的脚步不自觉地跟着往产房的方向走了两步,珠帘前,于力行照规矩将人拦住,“陛下,产房血腥,您身份尊贵,还是……”
陆时至的顿足,沉眸望着依稀能透出人影的屏风,殿内点着香,却依旧闻的到丝丝血腥气,被暖融融的炭火一熏,令人心头发紧。
于力行小心打量陆时至紧拧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