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人多少有些不忍和惊诧的态度不同,皇太后心中只觉得晦气,重阳节大好的日子,都叫她坏了。
“怎么搞的?”见陆时至没说话,皇太后眉头紧皱追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见红了?珍嫔身边的人是怎么伺候的?”
于力行并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询问,只对陆时至回话道:“秋阑殿的人方才慌慌张张来传话,说珍嫔娘娘被人惊了胎,此刻已经发动了,情况危急,内情如何,陛下一问便知。”
于力行的回话稳妥周全,可宗雯华从他忽视的微妙态度里,隐隐觉出一丝什么,心中不由地浮起一丝不安。
“传。”陆时至的声音冷冽如风,缥缈轻巧,却割的在场众人心中惶惶不安。
于力行回头,一个眼神,向雨石三两步上前,重重跪在陆时至面前,“请陛下为珍嫔娘娘做主!”
“说。”陆时至的言语依旧吝啬到绝情。
可张贵妃留意到,皇帝的指尖重重捻了一下,用力到指节微微泛白。
“回陛下,今日晨起,娘娘就不舒服,记着今日重阳节祭典,强撑着换好了礼服,奴才等千劝万劝才把人劝住,由奴才代为向太后娘娘请罪告假。”
皇太后再傻也知道这是要告她的状,不假思索反驳道:“哀家问过太医,珍嫔胎象稳固,且重阳节这样的大日子,她又身怀龙嗣,怎可缺席。”
听着皇太后的话,宗雯华眉头狠狠皱了一下,知道自己的一番筹谋只怕要白费了。
眼见着事态不对,皇太后不赶紧装慈祥祖母,竟然还反过来指责窦昭昭?
看着皇太后一脸愤慨又不解的模样,宗雯华更是忍不住叹气。如此蠢钝的女人,是怎么坐上皇太后的位置的?
皇太后对此毫无所觉,继续辩解道:“哀家是着人去请珍嫔,可她执意不来,哀家也没有强求,便算了呀……”
皇太后的委屈尚未诉说完,向雨石高声打断了她,“太后娘娘!”
皇太后从来没有被一个低贱的阉人冒犯,此刻不由得呆住了,震惊地盯着向雨石。
“太后娘娘,哪里是珍嫔娘娘执意不来?您派的帛华姑姑带着一大群孔武有力的嬷嬷,不管不顾就架着珍嫔娘娘,生生将娘娘拖出内殿。”向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