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下着雨,还跑去做什么?自己的安危不顾了,秋阑殿上上下下数十位宫人的性命也不顾了?”
听到这里,窦昭昭猛地抬起头,有些呆愣又惊讶地盯着陆时至,“陛下是担心臣妾的安危?”
陆时至冷哼一声,脱口而出道:“胡说。”
窦昭昭脸蛋上还挂着泪珠,掩嘴窃笑起来,走上前牵起了陆时至的宽袖,“臣妾没事。”
陆时至扯了扯衣袖子,却没扯开,随即就放弃了,“少自作多情……”
“臣妾真的是害怕。”不想下一秒,窦昭昭得寸进尺,抱住了他的手臂,软软地贴过来,“云婕妤走到今天,臣妾难辞其咎,实在又怕又伤心。”
“再想到陛下曾说,云婕妤在您心里是特别的那一个,却因臣妾而死,臣妾好害怕您会怪臣妾……”窦昭昭说着,泪水顺着脸颊就流淌了下来,头也缓缓靠上了陆时至的臂膀。
陆时至已经不动了,肌肉也渐渐放松下来,隐隐听见他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傻。”
“臣妾不是傻。”窦昭昭仰头辩驳道:“臣妾是太紧张,太在意了……”
话说出口,窦昭昭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垂下头,默默咬了咬唇。
“她是特别的那一个,难道你不是么?”陆时至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笑意,安抚似的拍了拍窦昭昭的手背。
“云婕妤确实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朕对她有怜悯有责任,但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也已经耗尽了朕的宽容。”提起云婕妤,陆时至的声音里似乎没有一丝波澜,好似提起的是一个陌生人,一边说,一边展臂将窦昭昭揽入怀中。
窦昭昭埋头紧紧靠着他的胸膛,姿态娇羞,一颗心却如坠冰窖,森寒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