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的。
许听雨跟他黑漆漆的眸子对视了几秒后，才幽幽开口，“他说，要告诉我谢姝死亡的真相。”
也许是她说的内容跳跃太快了，又或者是祁时风一时没能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他的脸上甚至出现了瞬间的迷茫。
可他常年跟各种人打交道，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失态，所以很快便恢复了往常的镇定。
“你到底想说什么？许听雨，你似乎在怀疑我，但是我不明白，你在怀疑我什么。”
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所以很轻易就察觉了她的戒备和警惕。
之前他以为是因为他以前对她太坏了。
现在猛地意识到，似乎也不止这个原因。
许听雨见他主动说起了，也没再绕圈子，索性挑明了。
“是你送谢姝出国的，她在国外意外去世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吧？”
她紧紧地盯着祁时风，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但很可惜，祁时风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事情我知道，跟现在你说的这些，有什么关系？”
都说人最不可直视的，是阳光和人心。
而现在，窗户半敞，阳光照进来，落了半地的灿烂。
许听雨迎着这光，凝视着祁时风的眼。
“你知道？祁时风，我现在问你，当年我弟弟许嘉去世，真的是因为手术失败吗？”
“他被匆匆火化，你是因为害怕我看到他的样子会难过，还是害怕我发现他的心脏被人偷走了？”
她的质问，如同惊雷，在书房里炸开。
窗外仿佛是应景一般，阳光被云朵遮挡住，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