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这四年里,他到底见了多少人。

    是不是也像当年见她时一样,逗人家,“你就是那个老爷子安排给我结婚的小可怜吗?”

    祁时风猛地转过身来,牵动了伤口,发出一声闷哼。

    可他顾不上这些,只是震惊地看着许听雨,似乎不敢相信她要赶自己走。

    她要赶自己走,却留沉晏在这里睡觉。

    她怎么想的?

    这么一间小病房,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

    他离奇愤怒,忘了自己夜里赖在这里时,也是只有两个人。

    被嫌弃的祁时风还没说话,便听到沉晏发出一声低笑。

    “祁总,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他们倒是一唱一和起来了。

    祁时风气得咬了咬牙,打算对着许听雨用一用苦肉计。

    然而还没施展,便被沉晏直接给推出去了。

    “祁总,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别来回折腾了,听雨这边有我,就不劳你费心了。”

    沉晏将他推出门,又将他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不等他再说什么,病房的门便在他身后给关上了。

    祁时风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深呼吸了两口气,连带着肺都在疼。

    但不等他重新推门,蒋礼就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祁总,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蒋礼面色沉重,眉心也紧皱着。

    祁时风没理他,手已经放在了门上。

    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也没有他进去将沉晏给揪出来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