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祁时风都没有回来。

    她给他打电话,被一遍遍按掉。

    打司机电话,倒是有人接了,但是司机支支吾吾地说,“祁总临时有点事,晚点回去。”

    晚点是多晚?

    许听雨不敢问。

    她知道祁时风不喜欢自己,所以默默挂断了电话,继续等下去。

    一直等到窗外微白,祁时风也没有回来。

    她起身,揉了揉压麻的腿,一瘸一拐地进了餐厅,自己一个人吃了顿早已经凉透的烛光“晚餐”。

    那时候她还很生气,跟祁时风冷战了一周。

    为他忽略掉结婚纪念日而不开心。

    祁时风也没有理她,对她的生气漠不关心。

    最后,还是她自己又巴巴地贴了上去……

    再后来,她意识到他不过任何节日后,就不再搞这些仪式了。

    现在想来,他怎么会跟她过结婚纪念日?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是他最好的朋友去世一周的日子。

    是他梦碎的日子,是他被祁家和许家联手,折断了翅膀的日子。

    他怎么甘心?如何甘心?

    大概是许听雨的哭声太大了,吵醒了睡得正香的游游。

    他突然哭了起来,有些声嘶力竭的。

    许听雨将他抱进怀里,母子俩哭作一团,月嫂进来要抱走游游,她也不让。

    祁时风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圈人围在沙发周围。

    游游哭得很大声,但是光嚎没什么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