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狠狠地欺负她。

    “你在对我不满?”

    他靠近她,低沉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

    “世上对我不满的人多了去了,唯独你不行,因为这一切,是你‘求’来的。”

    客厅里安静得不得了。

    祁时风的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

    可许听雨却什么都听不清。

    她莫名开始耳鸣,尖锐的鸣笛声像是要刺穿她的耳膜。

    “祁时风,我后悔了。”

    “我确实不该嫁给你,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总会下意识逃避。

    在南墙撞到头破血流的人,终于生出了丝丝悔意。

    “后悔?”

    亲耳听到这两个字,早隐隐动怒的祁时风,黑眸越发阴森森。

    “我允许你后悔了吗?还是说,因为什么人给了你勇气?”

    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祁时风的眼中,又成了另外一种刺眼。

    他觉得刺眼,就要毁掉。

    “你要便死缠烂打,厌烦了就说后悔。”

    “许听雨,我是什么贱东西吗,任你予取予求?”

    这些年,外界都说祁家新任掌权人矜冷腹黑城府深。

    做什么都看似不动声色,实际上强势伏击,稳操胜券。

    极少会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可许听雨,好像是个例外。

    甚至,某种程度来说,祁时风对许听雨堪称分裂。

    床上床下简直两个人。

    床下永远是冷淡。

    可在床上时却很多变。

    有时候热烈到禽兽不如,有时候又冷静得让人害怕。

    好比这次,他被点燃怒火,却不再多说一句。

    只带着情绪,一将人扔在床上,便低头吻了过来。

    撑在她身侧的手臂,青色脉络凸显在白色皮肤上,冷淡又性感。

    整个过程,即使把许听雨折磨得死去活来,失声尖叫。

    他那双幽深的黑眸也没什么太多可以深究的情绪,只是矜冷地观察她的情绪。

    像是要将她看穿。

    可许听雨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