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回来时，她已经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阿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徐之茹将信封递过去，语气诚恳，“我知道照顾我这样的病人很辛苦。”
护工连连摇头：“这使不得，徐小姐。照顾您是我的工作。”
“我坚持。”徐之茹握住护工的手，眼中泛起泪光，“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不多，但请您收下，当作我的歉意。”
护工迟疑着接过信封，掂量了一下：“这……太贵重了。”
“比起您的照顾，这算什么呢？”徐之茹叹了口气，转头望向窗外，“我的伤其实没那么严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到时候……您能帮我转告傅沉一声吗？”
“傅先生吩咐过，让我们好好照顾您。”护工说。
徐之茹缓缓摇头：“就告诉他，我不会再去打扰他的生活了。祝他……找到真正想要的幸福。”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带着几分哀伤与释然。
护工怔住了：“徐小姐，您这是……”
“阿姨，您就当帮我个忙。”徐之茹露出勉强的微笑，“有些缘分，强求不来，也许放手才是最好的结局。”
三天后的清晨，当护工推开病房门，床铺已经整理得一丝不苟，枕头上放着一张字条：“谢谢您的照顾，我已经离开了。请代我向傅先生道别。”
医院后门，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树荫下。徐之茹拖着微跛的腿脚，推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姐，你怎么样？”徐照关切地问，伸手帮她系上安全带。
“还行，至少我还记得你教我的台词。”徐之茹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按你说的，我已经"向傅沉彻底告别"了。”
车子驶离医院，穿过城市繁忙的街道。
徐之茹透过车窗，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心中百感交集。
“我们要去哪？”她轻声问。
“新家。”徐照简短地回答，“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栋高档公寓前。徐照搀扶着姐姐，乘电梯直达顶层。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客厅，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天际线。
“这里……很贵吧？”徐之茹惊讶地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