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萦暗暗下定了决心,往后她只管好自己、娘亲和温槊,别人的闲事一律不过问。

    她是这样想的,落在温槊耳中却是另一回事。

    说到底,还是他太弱了些。

    温槊虽是暗卫,可他生性并不好斗。

    幼时苦练轻功,一是师傅说他适合练轻功,走这路子可以谋求生存,二是练轻功可以避开与人相斗。

    即便是轻功,他也并未精益求精。

    只要这一项比东宫暗卫里其他人略强一些,那就足够了。

    回想起那晚在魏五家的事,倘若换做东宫里那几个处处争先、样样出众的暗卫在玉萦身边,一定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从前师傅曾建议他在轻功之外再精习暗器,可惜他阳奉阴违,不曾认真练过。

    倘若他精通暗器和轻功,在围墙上出现埋伏的一刹那,便能抛出暗器将其击退,带着玉萦逃之夭夭。

    他得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身边的人。

    “怎么不说话了?”往前走了一段,见温槊始终沉默,玉萦忍不住道,“你真那么想快些回去的话,我明天再去找裴大人说。”

    “我不着急回去。”温槊强压下心绪,低声道,“你们先前说太久的话,等得我困了。”

    的确已经很晚了,玉萦没有多说,回到小院拾掇片刻便睡下了。

    翌日玉萦早起,正想找温槊一起吃早饭,喜鹊却说温槊说要出门散心,让玉萦不必管他。

    玉萦感觉从昨晚开始他就有些奇怪。

    不过她猜温槊不喜欢受束缚,可能不想在府衙久留。

    他来去无踪,玉萦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考虑案子的事。

    把她想到的线索都告诉裴拓,也就不必留在府衙了。

    “玉萦姑娘,知府大人命我听你的吩咐,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

    “西河流经了哪些地方?”

    卢杰回道:“好几个县呢,上游和下游都不属于青州府。”

    果然如此。

    尸体是在青州府境内的河道发现的,但对方未必是在青州府抛尸,所以裴拓寻访了两岸百姓都无一人目睹。

    “劳烦你帮我寻一张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