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玉萦朝裴拓盈盈一拜。

    “你我之间原不必这般客气。”不等玉萦再言,裴拓道,“你身上还有余毒,早些回屋歇着,等忙完了这个案子,我请你到青州最好的酒楼吃饭,再来叙旧。”

    沉舟侧畔千帆过,玉萦当然不想叙旧了。

    无论如何她此刻没有回绝的理由,自是点头应下。

    等着裴拓离开后,温槊走到了玉萦身边。

    “刚才他们说你体内有残毒,你感觉如何?”

    “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身上使不出力气。”

    温槊道:“你中的应该是软骨散一类的东西,我猜他们是故意不给解药,就是不想让我们走。”

    玉萦苦笑了下。

    或许是吧,毕竟裴拓知道她是能干出杀人放火这种事的人,深夜无故出现在魏五家中,他会怀疑也是自然。

    “住在这里,总好过把咱们俩关在牢里。”

    “你倒是想得开。”

    “我们本来就跟这案子没有牵扯,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现在有他们追查巧荷的事,咱们正好什么都不管了,安心在府衙享两天福。”

    “他说他是你的朋友,故意不给你解毒把你留在这里,你还信得过他?”

    信不信得过的……

    玉萦抿唇:“其实裴大人也算是一只脚踏上贼船的人,”

    “为何?”

    “你还记得当初问我为何会那般熟悉兴国公府的地形吗?”

    “因为他?”

    “我手上的营造图是他给我画的。”

    温槊想起玉萦马车上那一叠厚厚的图纸,默不作声地朝玉萦拱了拱手,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知道我是厉害了吧?”玉萦也不客气,笑吟吟地受了温槊的恭维。

    只是还想再说点什么,一开口就打了个哈欠。

    “快回屋睡吧,夜里我会盯着点。”

    身在府衙,又有温槊在旁,玉萦自然没什么可担心,哈欠连连的进屋去了。

    原想着在府衙里住个两三日,等裴拓查清楚他们与魏五的确无关后,应该就会放他们离开了。

    没想到五日后都没等到放他们离开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