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已经醒了,奴婢正要禀告大人呢。”

    “已经醒了?”

    阔别三年,裴拓的声音还是一如从前般清朗。

    玉萦的心微微忐忑,下意识地拉起被子,等到裴拓进了屋子,便见到她整个人躲在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漂亮又无辜,像极林间受惊的鹿。

    看着她这般可怜模样,裴拓原本微蹙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玉萦姑娘,好久不见。”

    玉萦才刚刚清醒过来,身上只穿了寝衣,青丝亦是披散,只把脑袋往被子里埋得更低。

    “裴大人,别来无恙。”

    看着她难为情的模样,裴拓温声道:“醒了就好,你先休息,有事让喜鹊来叫我。”

    “昨晚在魏五家里……”

    见她主动提及昨日之事,裴拓道:“你先休息,等好些了我们再说。”

    说着裴拓便退了出去。

    榻上的玉萦沉沉呼了一口气。

    三年了,在这里撞见京城的故人,实在不妙。

    只是好在,对方是裴拓。

    “姑娘,药煎好了。”喜鹊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先前你说我中毒了?中的什么毒?”

    “这我可不知道。”喜鹊笑道,“是卢杰的独门毒药,不过姑娘别担心,这药不致命,只是会让人酸软无力、失去意识,姑娘只要服几日解药便会没事。”

    经喜鹊这么一说,玉萦才感觉到四肢的确酸软无力。

    “卢杰是什么人?”她不记得裴拓身边有这么号人物。

    “是我家大人的护卫,平常也会跟着李捕头他们出去办案。”

    看样子,三年不见,不只玉萦有了变化,裴拓亦然。

    玉萦低头饮过药后,感觉精神好了不少,又问:“喜鹊姑娘,能帮我取一套衣裳来吗?”

    “已经备好了,我马上取过来。”

    喜鹊很快捧了身干净的衣裳出来,见玉萦动作有些迟缓,帮她换好衣裳后,又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扶着她往外走去。

    “姑娘,你的朋友就住在这间屋子,不过他不说话,也不让我们进去。”

    “我知道了,喜鹊,你还能帮我一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