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铺子既是要自己做首饰售卖,当然得有自家工匠。”

    丁闻昔的手艺是跟宫中银作局的太监和女官们学习的,宫中做首饰不计成本,务求光彩夺目、能讨主子欢心。

    在河上漂泊的大半年里,她和玉萦一起想出了不少工艺简单又别致好看的款式,拿出去做会被人学了去,还是得自家做出来再去售卖。

    “娘,若是咱们请不到人,不如收些学徒工。”

    清沙镇地方偏僻,人又少,徐师傅都是好不容易才请到的,想再招人难上加难。

    即便花重金从外地请了工匠,人家不是本地人,家人不在此处,定然也做不长久。

    “学徒工?”

    “咱们有积蓄,不着急赚钱,娘和徐师傅能做多少算多少,慢慢教学徒,过一两年应该练熟了,娘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这镇上的人不是捕鱼、就是采珠,人家能愿意来铺子里学做首饰吗?”

    “我听说本地的风俗是,女子是不能上船,所以不管是采珠还是打鱼,都是男人做的活儿。我们正好可以招募女子。”

    民间的金匠银匠都是男子,手艺传男不传女。

    宫中却不是这样,银作局里有许多技艺超群的女官,丁闻昔不觉得女子做首饰比男子差。

    听着玉萦的主意,丁闻昔自是赞同。

    “若女子在此地极难谋生,咱们传出消息要招女学徒,管吃又能学手艺,定然有人愿意来的。”

    玉萦道:“学得好、出师快的,咱们还给点奖励。在这里学会了又留在这里做工的,咱们就按熟手师傅给工钱。”

    学徒工是没有工钱的,算是以工抵学费。

    工匠的工钱也是跟技艺和从业时间相关的,从他们这里学出来又留在这里做事的,直接按熟手给工钱,自是诱惑不小。

    丁闻昔听得颔首,见温槊一直沉默不语,笑问:“小温,你觉得如何?”

    “啊?很好啊。”

    温槊没什么想法,反正玉萦觉得好的,他都觉得好。

    既已拿定了主意,玉萦和温槊一起出门去找牙人。

    “玉萦。”

    刚走出铺子,温槊便喊了她一声。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