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在黑水,他查到了跟镇国公府有关的线索,还没拿到镇国公府的罪证,人证物证便被太子悉数带走。他觉得自己没用,没法为惠贵妃报仇,他故意辱骂太子,既是为了宣泄情绪,也是为了自罚。”
自罚?
因为无力报仇而让太子把自己关起来惩罚自己吗?
玉萦不太理解这种情绪,但听赵玄祐这么说,先前那些委屈又涌上心头。
他耳聪目明,又能言善辩,倘若今日他在场,自己何至于那般紧张?
“爷,你今日到底去哪儿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这么晚才回来。”
太子抵达县衙的时候,赵玄祐也收到了下属的密报,说在城外一座村子里发现了疑似储存过兵器的仓库。
他立即带着元缁、元青赶过去。
仓库里虽然空空如也,但赵玄祐仍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更何况,仔细询问当地村民过后,得知那仓库被一个江南富商包了下来,之前雇过村里人搬运东西,一箱子一箱子沉甸甸的,算着日子正是裴拓一行人抵达黑水县后的半个月之前。
镇国公到底也不傻,黑水百姓哗变后,他立即把罪证运走了。
要不是狗县令在县衙里还藏了一批,又碰巧被冲击县衙的民众发现,连赵玄祐也不可能察觉到异样。
难怪之前皇帝要派他们过来的时候,太子并未反对。
镇国公觉得自己处理得很干净,没有任何问题。
但赵岐和裴拓在黑水县呆了一个多月都没走,镇国公觉得有异常,便去请了太子来黑水县收拾残局,抹平卷宗里的疏漏。
也亏得赵玄祐发现了私铸兵器之事,提前将此事密报给皇帝。
皇后和太子自以为顺利结案,没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却不知道在皇帝心中他们已经是乱臣贼子。
无论如何,今日见到太子出现在黑水县,于赵玄祐而言,实在是天大的喜讯。
玉萦许久没听到赵玄祐说话,仰头去看他,瞥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知道他定然不会把他的去向告诉自己。
想了想,玉萦道:“先前太子殿下把七殿下抓了之后,裴大人从驿馆赶来了县衙,他问起了爷的去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