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子殿下请安。”院中众人齐齐起身,朝太子下跪行礼。
赵岐坐在石凳上,纹丝不动,依旧摆弄着手中的黑色棋子。
方才与玉萦说了许多心事,气氛沉闷得很,他索性命人取了棋盘出来,教玉萦下围棋。
玉萦头一回下棋,自是不懂规则,胡乱落子,被他嘲弄后也不生气,只是笑着为自己辩解。
好好的一局棋,却被赵樽败兴。
待太子进了院子,赵岐才勉强说了句:“太子哥哥领了皇命来查案,不去审犯人,来我这破院子作甚?”
“你和赵玄祐、裴拓在此查了一个多月,若连这点案情都查不清,往后不必为朝廷办事了。”
赵岐混不吝的笑着,并不言语。
太子进院本是冲着玉萦,压根没想与赵岐搭话。
见状,他将目光转到一旁的玉萦身上,淡淡道:“平身吧。”
“谢太子殿下。”玉萦明显感觉到他的语气与那晚在他寝殿见面时全然不同,心中稍稍安稳了些。
见一旁赵岐情绪已稳定许多,玉萦正寻思该如何溜走,却听太子问:“你会下棋?”
“奴婢不会下棋,方才跟着七殿下学了些粗浅的皮毛,惹七殿下笑话了。”
“赵玄祐没教过你?”
“奴婢只是个丫鬟……”
玉萦正在斟酌言辞,一旁的赵岐见太子这般纠缠玉萦,却是忍无可忍,冲他怒喝道:“赵樽,你有完没完?!东宫那么多女人还不够你宠幸的,非要缠着她?玉萦根本不想理你,你若识相就赶紧滚!”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太子的眸光骤然一紧,他死死盯着眼前的赵岐,眼神瞬息万变。
玉萦听到赵岐的话,一时愣在原地。
“赵岐,你放肆!”太子的脸色寒凉若冰,周身怒气勃然,“是不是以为父皇平常多疼爱你几分,孤就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以下犯上,论罪当诛!”
赵岐无所谓地昂起头:“你当然拿我有办法了。毕竟,当初我的母妃在宫中叫人悄无声息地害死了,如今大可故技重施!”
他未明说是谁害死了惠贵妃,但冲着太子这般叫嚷,自是意有所指。
“一派胡言!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