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岐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银瓶和牧笛猜不出他的心思,只知道他已经没有了先前出门时的兴致,只能小心翼翼地问:“殿下,那我们……”
“回县衙吧。”赵岐握紧缰绳,调转马头,飞快地沿着原路跑出了树林。
玉萦和赵玄祐在湖边走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消食了,又回骑马沿湖跑了几圈,比起上午骑在马背上的拘谨,下午明显自如许多。
看着日头偏西,赵玄祐和玉萦一起骑马回城,玉萦那匹马跑得不快,不比来时那般风驰电掣。
赵玄祐迁就着她一路缓行,赶在天黑前回到了县衙。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玉萦在县衙里过得颇为逍遥。
她来黑水县原本是为了躲避东宫,没想到在此地学会了骑马,但凡赵玄祐有空,便会带她出城骑马。
从前在侯府家规多,行宫更是规矩森严,事事都有太监宫女管着,大多数时候只能在一方院子里足不出户。
黑水县衙却不一样。
县衙里原本的人或杀或逃,没了踪迹,偌大的县衙里只住着他们几个人。
那贪官回到黑水县后便被裴拓和赵玄祐关了起来,连日提审。
玉萦只消打点几个人的饮食而已。
城里几家酒楼都不错,玉萦懒得自己做,每日换一家酒楼。
酒楼知道如今县衙里住着大官,都乐意往县衙送餐,省了玉萦一桩大麻烦。
唯一有点奇怪的是,赵岐突然不肯搭理她了。
不但每天练功习武都呆在自己的院里,连吃饭都是让银瓶取了拿回去吃,甚少露面。
有一日,玉萦做了糕点送过去,他也只是让玉萦放下,一句话都不肯说。
玉萦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冒犯了这位小皇子。
但赵岐毕竟不是她的主子,他不搭理,玉萦不必非要讨他喜欢。
白日既得了空闲,她索性买了纸笔字帖,重新开始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