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方才出去。

    “陛下。”

    他跪下磕头,“昭宸皇贵妃因是早产,所以分娩必有风险,微臣心内不安,只能相问陛下,若娘娘分娩有何不测,陛下是保母,还是保子。”

    “什么不测!信口胡言!”

    宁玄礼愠怒不已,再无方才半点沉稳之态,他几乎自胸腔挤出几个字,“若昭宸皇贵妃有任何不测,朕要太医院一同陪葬!”

    阿拂不能有任何事,

    他无论如何不能承受,失去阿拂的痛苦。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宁玄礼心焦如焚,再也坐不住,直奔内殿而去,步伐也快而凌乱。

    “陛下!妇人生产之地,陛下不宜入内啊!”

    两名在外殿等候的太医劝阻道,

    “陛下,龙体为重啊!”

    宁玄礼充耳不闻,他什么也听不见,径直走到床前,她脸上全是汗水,嘴唇也是苍白的,痛苦的咬着唇,连呼痛都在忍耐。

    “阿拂……”

    他逐渐跪下一条腿来,

    眼眶泛红,握住她的手紧紧攥住,“是朕不好,都是朕的错。”

    沈青拂无力的摇头,

    她躺在床榻上,鬓间已被汗水浸湿,她眼神似惧怕又忧伤,声若蚊蝇,“陛下……臣妾只觉得恍然如梦,一切都是虚幻,唯有腹中之子才是真切,臣妾祈求陛下,一定要舍母保子。”

    宁玄礼一惊,双目通红。

    他紧咬着牙,“不,朕不会失去阿拂。”

    他心中震痛,痛苦汹涌澎湃。

    到了这种地步,他才发觉,在他心中,比起皇子,他更想阿拂能够平安,这种深切的感情连他自己都意外。

    “是朕不好,没有给阿拂足够的安全感,你才会怕朕,才会早产。”

    宁玄礼眼角渐漫上湿润的泪意。

    “朕不该命令你,是朕没有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比起你惧怕朕,朕更不想看到的是,失去你。”

    沈青拂略微怔住,眼底掉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陛下,臣妾不愿再次对不起大祁的列祖列宗,宗庙社稷,请陛下,一定要保子……”

    “不,你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