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中校场。

    皇帝一身戎装盔甲,虽然两鬓斑白,意气风发不减当年。

    听闻陛下近来连起身都困难了,

    不知此刻为何能如此精健,颇具英武,手执十数近重的宝剑,候在校场。

    吴大伴行礼,“陛下,太子殿下已经到了。”

    宁玄礼步调平稳从容,“父皇。”

    皇帝转过身,眼神明亮欣慰,“太子,换下衣服,我们父子二人再比试一场。”

    “父皇好不容易身体有所恢复,还是不比为好。”

    皇帝沉笑一声,不置可否,“去拿你的佩剑,朕还给你了。”

    宁玄礼一怔。

    当时他出征南漠返程之后,便遭到了父皇的贬斥,收缴了他的兵权,连他作战常用的霜寒剑,无意,都被一并收走。

    已经有四年了。

    他应下去换了一身银色盔甲,那是他的战袍。

    无意剑就放在兵器架上,泛着寒芒。

    宁玄礼抬手触摸,熟悉的冰凉的触感,他不禁立时握住剑柄,一下,取出这把厚重的玄铁长剑。

    “太子,来吧。”

    “是,父皇。”

    两人在校场之上对势。

    宁玄礼在十四岁那年就打赢了皇帝,何况到如今。

    他们父子好像两头雄狮。

    一头雄狮虽已至暮年,仍具威严气势,另一头雄狮则是壮年,锋芒毕露。

    两人交手过招。

    皇帝的宝剑对上玄铁长剑,发出尖锐的撞击声,一息之间,两人已对过数十招。

    皇帝借力袭来。

    宁玄礼面不改色,后退一步,以退为进,跟着将力道卸至地上,无意剑在他手中施展变化,游刃有余。

    皇帝终于沁出汗来,

    太子没有让他一招半式,这就对了,这才是他的儿子。

    “哈哈。”

    皇帝的剑尖刺入地下,结束这场切磋。

    “是朕输了。”

    一如四年前,那时太子还是四皇子,与他交锋时,不落下风,如今,更胜从前。

    宁玄礼收回无意剑。

    岂料,皇帝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