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妾下两盘?”

    宁玄礼捏了捏她的手,“阿拂今日这么勤快给孤磨墨,叫孤怎么回绝。”

    “那就谢过殿下啦。”沈青拂笑着贴近男人的侧脸,亲了一下。

    宁玄礼耳畔陡然泛红,跟着墨眸染上一点欲色,他倾身,她却利落的旋身躲了开,鹅黄色的长裙在空中转了个圈。

    “走嘛,殿下,下棋去。”

    她摇晃着手里的团扇,遮住唇间笑意,那双眼分明慧黠,又很快变得纯净清冷。

    宁玄礼视线难以移开。

    ……

    永安殿,附近凉亭。

    冷暖玉棋子触手生温,黑白对弈,各占棋局一半,难分胜负。

    本是打算多下几盘,岂料这一盘下得都如此之久。

    宁玄礼很有兴致,能跟他杀得有来有回的人不多,棋局的趣味就在于,破招,解招,拆招,可若是无棋艺相当之人对弈,对个几回合便被杀退,又何来交手的乐趣。

    “阿拂棋艺不错。”

    “妾只为了赢,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说着落下一棋,看似自杀的一步,却逼迫他被迫入局,也要跟着被吃掉一大片子。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哪里算得上高明。”

    “以身为棋,要的是气魄,跟胆量。”

    她的棋似乎有起死回生之势,隐透出一种宁为玉碎的架势。

    宁玄礼淡淡一笑,“阿拂怎么知道,孤就一定会输给你呢。”他说着也落下一子,锋芒毕露。

    沈青拂不紧不慢的跟着下。

    随即,捏起一颗他的白棋子,慢慢把玩,“妾不止想赢棋……”

    宁玄礼挑眉,“还想赢什么?”

    她拉过他的手,把棋子按在他手心,“妾还想赢殿下的心。”

    宁玄礼陡然怔住。

    冷暖玉棋子的温度,岂能比上她手的温度,她继续拢着他的手,带他捏住白棋落在棋盘上,这一步,走错歧路,一子错,满盘输。

    她佯装惊讶,“哎呀,殿下,你输了呢。”

    宁玄礼眸色晦暗不明,翻涌起波澜,抱着她坐在棋桌之上,“阿拂这样下棋,对孤公平么?”

    沈青拂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