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丝带是冬月去尚功局找以前认识的嬷嬷和宫女们要来的边角料。
冬月不明白裴姝为什么要丝带。
裴姝说:“等绣好了,就挂在树枝上了。”
冬月当时吓了一跳,尽管她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自挂东南枝”这一句她是听过的。
一看院里那槐树,还真在东南方!
冬月紧张地注意了裴姝好一段时间,见裴姝真的只是用来刺绣打发时间,她才放心了。
“喵呜~”趴在槐树树杈间的初九弓起身子,对着树枝的一侧抓了几下。
冬月笑:“怎么了,初九难不成还在树上抓着老鼠了?”
冬月放下扫帚,身子扒过去瞧。
这一瞧,不得了,冬月惊讶地“啊”了一声。
“娘娘,娘娘快看!”
裴姝停下手中的针,转头顺着冬月指的方向看去。
暖阳春风里,干枯的槐树还是一片深灰色。
可是在槐树的树杈内,有一根小小的绿芽冒出了头。
很细嫩。
很绿。
……
白云县的天气比京城还要好。
云朵洁白,阳光满山坡。
慕容棣一早从小院出来,看见大片大片的青绿草地。
家家户户门口都是开得热烈的各色野花。
慕容棣抬起双臂,舒展开身体。
这里是黑匪山,他不必再伪装出一副畏缩的姿态。
前天晚上,他和小舅父聊了许多。
他第一次见小舅父,可是一点也不觉得陌生尴尬。
小舅父很聪明,很有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