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地一哂:“永安王能请外援,阿稚她也能。”
属下愣了愣,眼里闪过一抹狐疑:“殿下是说,北狄?”
他皱起眉头,心底有顾虑,“可是太子和北狄……那可是有着深仇大恨!北狄会同意结盟吗?”
北狄屡屡战败在姜稚京手里,不知道她是女子还好,如今知道自己输给了一个女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时候不落井下石已经算不错,岂会出兵相助?
燕珏轻轻挑眉,语气意味不明:“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所谓结盟,都是因为利益短暂地联合在一起。
大庆真与齐国结盟,北狄王才是晚上觉都要睡不踏实。
这两个强国强强联手,解决完姜稚京,再来端掉他北狄还不是顺手的事?
大庆站队永安王,这时候北狄站队姜稚京才能实现最大的利益,在国家利益面前,忍辱负重又算得了什么?
池宴生辰的前两日,池家一家人就出发前往别庄避暑。
沈棠宁听着马车里传来池父池母的谈笑声,心情颇为感慨。
她在燕京土生土长,很少有能离开的机会,上一次离京还是前世被沈熹微和池景玉逐到庄子上,心境与此时截然不同。
这样的热闹,即便在自家她也很少感受过。
“在想什么?”旁边传来池宴闲闲的声调,“看起来怎么不大高兴?”
他留意了她很久,发觉她兴致不高不免有些奇怪,怎么出来玩还不高兴?
沈棠宁弯了弯眉眼:“别庄好玩吗?”
池宴思忖片刻:“有山有水,还有很多花啊草的,你应该会喜欢吧?”
他眸光轻闪,抬了抬下巴模样有几分意气风发,“不喜欢也不要紧,我们出去玩,池二公子带你出去捉鱼摸虾,你肯定没试过吧?”
手背抵着下巴尖,沈棠宁配合地瞪大了眼,语气惊叹:“二公子还有这本事呢?”
他耳根不自觉漫上红晕,语气矜持:“那有什么?瞧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会的还多着呢!”
她忍不住微哂,打趣道:“那我可等着瞧了。”
——
来到别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