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
它只能跟着空气中的气味走。
每天啃雪团解渴,刨被雪压住的蔬菜野草,剩菜剩饭果腹。
其实,一开始它捕抓不到空气的气味,自从浓雾降临,鼻子就像被塞住一样,很难辨别空气中的气息,可某一刻,它鼻子一通,世界的气味就变得无比清晰了。
否则的话,它早就死了,也不可能一路大巴追出一百多公里。
“拿两根火腿肠来。”
徐万里看着龇牙咧嘴的田园犬。
黄狗白面金不换。
这只田园犬面相很好,值得尝试驯服。
如果能驯服,他们的旅途也能更热闹,更有生活气息。
“嗯。”
余思晗兴奋地点头。
她一直觉得外面的世界有些孤寂,若是有条狗陪伴,又有男人作为依靠,那她就不在乎外面的世界有没有幸存者了。
两人关上天窗,带着火腿肠下车。
“汪!”
见他们下来,田园犬气得不行。
偷东西还敢露面,真是找死。
可主人不让它咬人。
于是,谨慎地往后退几米拉开距离,不咬人也不能让人咬。
关键是,它好像打不过。
这是它没有考虑,或者说考虑不到的问题。
“嘬嘬。”
余思晗拿着一条撕开的火腿肠,往前面的积雪一扔。
“狗狗,给你火腿肠。”
“汪汪汪。”
田园犬吠叫几声,并没有靠近火腿肠。
“我们先回大巴吧。”
田园犬似乎一时半会不能接受他们的投喂,天色又逐渐变暗,徐万里便提醒余思晗先回去。
夜晚,不能再在外活动。
“它晚上肯定有办法保暖,不会被冻死的。”
“嗯。”
余思晗也知道狗狗不会被冻死。
不然,它就不可能活下来了。
两人回到大巴,做一顿丰盛的晚饭,特意给狗子留出一点汤水泡饭,从行李舱底部的逃生通道放到车底,余思晗还拿一个塞有旧衣服的纸盒,安置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