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滚开!下一个!表要我说多少次?申请表不能有折痕,缺角或者墨水晕染”
“你的名字呢?这一坨?看不清楚,回去重新写”
“你的指控是什么?劳尔的法典里没有‘偷情罪’,你应该填写的是‘偷窃罪’,是,没错,不行,走,下一个”
“报表呢?来凑热闹卫兵!把他赶出去!”
虽然还没看过那张所谓的报表和填写报表的注意事项,但是艾伦已经完全理解了这个系统的运作原理,贵族们设计了一个足够复杂的系统,以确保他们有足够的理由来拒绝每一张他们想拒绝的报表——纸张破损,字体模糊,又或者干脆就是罪名错误,只要他们想,贵族法庭可以跟每一个申请者玩这个把戏,直到他们彻底放弃为止。
他们的目的不言自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呢?就在这时,前来驱赶好事者的卫兵恰到好处地发现了站在平民中央的主教,于是他费力挤出人群,朝着那件华丽长袍的主人靠近,露出讨好的笑容:
“向您问好,尊敬的主教,您也是来提交案件的吗?”
艾伦点头,但又马上摇摇头:“是,但要提交案件的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噢那么恐怕得让他亲自过来,女人和十六岁以下的孩子则必须由他们的监护人代为提交,奴隶呃——口误,口误”
看着窘迫又畏惧的年轻卫兵,艾伦突然问:“那么金鸦神的牧师呢?”
“什么?金鸦神的牧师?”
年轻卫兵愣了愣,他皱着眉,显然是在思考,但答案恐怕不尽人意,因此他只好担惊受怕,期期艾艾地回答:“呃牧师牧师的话劳尔的法典里只有贵族,男人,女人和孩子,呃好像没有牧师”
“我不确定能不能提交上去,但即使有人愿意接受,恐怕也没法通过法庭的审核,因为哪怕指控的事件真实存在,可如果指控本身不合规,那它就没有效力,我们必须严格遵守法律,这样才能让其他人也敬畏这些条例,这是马特大人的教导”
马特·加拉赫,艾伦叹了口气,他正想离开,但那卫兵却喊住了他:
“主教,如果您想提交报表,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马特大人暂时不在,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