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拉立即惊醒,走向那扇漆黑的大门,在这期间,门外的人又焦急地敲了两次,于是她有些恼怒地拉开门,小声地呵斥:“难道你们不会自己推门吗?”
几个老东西一言不发地走进旅店,他们的神情阴郁,脚步急促,看着他们的样子,桑德拉也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责备他们。
人刚一到齐,桑德拉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神情最为绝望的老人就迫不及待地质问:
“是你蛊惑我们筹钱把戴里克送去黄金港的,现在要收五倍的税,我们——”
“闭嘴吧,老猪头,你是傻子,我可不是,”
桑德拉愤怒地回击:“你明明只给了几块破布,这和你交不上税有啥关系?”
“可是——”
那老人的脸因愤怒而涨红,他似乎试图论证几件旧衣服和无法缴纳高额税金之间的联系,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由另一个人其他解围:
“别这样,桑德拉,毕竟我们都是邻居”
他叹了口气,以一种卑微的姿态商讨:“原谅他吧,他只是被吓坏了,我们想的是,你是我们认识最有钱的人,能不能稍微借给我们一点?”
“我怎么称得上最有钱?把戴里克和黑哑巴送走,再把税交了,我就只剩吃饭的钱了,连酒馆都没法再经营,不是我害怕你们不还我真的没有。”
桑德拉摇着头,叹气声此起彼伏,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有人突然地小声说:“你不是还有酒馆吗”
她愤怒又惊讶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那最为贫穷的老人正表情阴狠地盯着她,眼中写满了不知从何而来的仇恨,语气先是强硬,随后又变成凄惨的哀求:
“你交不上税只会被收走旅店,你还会做菜,还会做药,你能活下去的,但我们不同,我的孩子们会被抓做奴隶,他们会死的,桑德拉救救我们吧。”
桑德拉的疲惫一扫而空,她愤怒地站起来,忘记了时间,语气激烈地破口大骂:“狗屎!你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祝你全家死在智者学院的废墟上!你这——”
她的话戛然而止,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惊愕地看着众人,不可置信地问:“你们都是一样的想法?”
老人们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