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骑上了那匹马,也不愿意再去维护队伍的秩序,因此他比其他人更早地看见了法拉希尔领边境的情况。
一面高大的木墙挡住了难民们的去路,士兵在墙上设置了武器,从那些灰暗的血迹来看,他们绝对不止一次刺杀那些试图越过木墙的人,唯一的通道正在队伍的前方,守卫边境的士兵在那里建造了一闪大门,却不知道为什么又用拒马和铁刺将它堵死,只留下一条可供一人通过的狭小通道。
虽然从马背上观察时那座哨站已经触手可及,但乔·奥尔科特还是在第二天黄昏才抵达了大门,守卫的士兵似乎早就发现了这骑马的人,于是从第二天清晨开始,一位全副武装,威严又英武的中年骑士就抵达了哨站,他的目光长久地留在乔·奥尔科特身上,而乔·奥尔科特也看着他。
这男人胸前的布幔上绣着一只独角独眼的牛头,徽记本身也被红色和紫色分割成两半,他的战马也披着闪亮的甲,而且毫不畏惧眼前的混乱,毫无疑问,他就是法拉希尔领的领主卡维尔·盖尔特伯爵。
和他手下的士兵相比,他维持秩序的手段更加暴躁,每当有人朝哨站迈出一步,他就会高举手臂,朝天空释放出可怕的巨型火焰,这往往会引来一阵惊叫,但如果还有人不肯回头,那么他就会拔剑。
乔·奥尔科特也亲眼见过他轻松用剑刺穿了两个难民,然后将两具尸体扔回人堆里,冷漠地目睹着踩踏发生,在混乱和恐惧中,牺牲者绝不止两人,年轻骑士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中年骑士的动作并不很快,假如不是路上有那么多人,他完全来得及阻止。
“为什么!”乔·奥尔科特大声地质问,但他的声音马上就被人群淹没,好在女士及时唱起一首新的歌,绿色的薄雾不仅能治疗身体上的伤痛,也抚平了人们的情绪。
人们很快找到了歌声的源头,并开始畏惧地后退,借助这个机会,乔·奥尔科特纵马冲向了哨站,并再次质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卡维尔·盖尔特伯爵皱起了眉,他严厉地看着乔·奥尔科特,眼底却有一丝赞赏:
“我知道你,年轻人,罗贝尔给我写了信,但我从来没想过你会从南边来。”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的确应该沿着艾尔·卡拉德一路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