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其间有升有降,我也要还他6000—8700。
我用另一个信封,包了8000元,把两笔钱分别装在两个口袋里,走了过去。
师父打开门,没说什么,把我让进书房。
仍然是煮茶,发烟。
我和他聊了一些放假的事,说如果他要回老家,我就派人送他。
他问我哪里有车。
我笑道:“就是曾经送过您一次的旭哥有车。”
他摇了摇头:“不麻烦别人了。”
“不是麻烦,他有两辆小车,旧的就专门调给我。至于从老家回来,您就自己想办法。送回去没有一点问题。”
他见我说得诚恳,便叹道:“其实,我爹娘都不在了,但他们的坟,我要去看啊。我那儿子,前年回老家去了一趟,又是两年了。
他们没有这种传统的观念了,我还是要有啊。”
我说:“师父,您儿子不在身边,我就是您的儿子一样。”
他很感动,眼角都湿润了。叹息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想法,一代人也有一代人的追求。但国外的环境,让他们变了,他们对什么祭祖,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
而我呢,不习惯他们的生活,在那边一天也进不下去……”
听着一位老人倍感孤独的自述,我安慰道:
“也不急,他年轻,只奔事业和前途,年龄大了,他会懂这些,会回来扫墓的。”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的安慰空白无力。有多少离开祖国的人,把别的国家当成他妈。
师父半晌不语。
我说:“我一直在你身边,如果有条件了,今后车子会有的,你要到哪儿去,我送你。”
他才笑了,说道:“说实话,靠他,我还不如靠你。不说车子,就说平时,你还真像个儿子一样,到我这边问寒问暖。陪我聊天。
这机关也很冷漠,我退下来了,朋友也没几个了。特别是在机关工作,这人情冷暖,格外明显。但若回老家去住,也没几个亲人。”
我摇头道:“老家有亲人也不要回去。现在农村的冷暖比机关更厉害,有钱有势是大爷,无钱无势没人理。非常现实。”
他感叹道:“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