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渊道:“太子,割嫣儿七碗血,那不等于想要她的命吗?”
“原来你也不蠢啊?知道割人的心头血会出人命的。”北堂渊眼神讥讽,“少废话,要么还血、要么给金子。”
“够了!穆王,看你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坤明帝十分不悦,这一次不想再惯着这个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做出来的事情越来越荒谬了。
“没有金子就打欠条,王公公,纸砚笔墨侍候。”
“是。”王公公应道。
在这议政大殿里,本来就有史官在旁,负责记录皇帝和大臣们的言行。
很快,纸砚笔墨就摆好了。
北堂弘又恨又恼,十分憋屈。
合着这天下,敢把他逼到这一步,也只有这个北堂渊。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最多再忍一年时间,这天下都是他的,不必跟一个快死的人置气。
只是一张永远不会兑现的借条而已,他写了又如何?
走到那个案桌前,执起笔写下了欠条。
写完笔一丢,按下手印,走回大殿中间。
王公公拿起欠条,用嘴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才递给谢婧兰,笑咪咪地道:“谢小姐,欠条请收好。”
“谢王公公。”谢婧兰接过欠条。
四十八万两黄金,她自然要收好了。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太子的几句话,就让不可一世的穆王欠她几十万两黄金。
虽然能解一时之气,但还远远不够。
“父皇,谢婧兰杀人之事,也该把她绳之以法。”北堂弘不甘道。
既然割血要金子还,那么杀人就应该要偿命!
坤明帝忽然感觉,这个儿子真的不是一般的蠢,看来以前是太惯着他了。
沉吟了片刻,道:“谢老太君,林元胜确实有错,但他入赘谢家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虽然他有杀人动机,但所幸你们都没事,谢婧兰也杀死了八个护卫,林高和林天赐、林如媚三人也被她打伤了,此事就相抵过了!林元胜净身出户,不得带走黎国公府任何东西!
从此,你们不得再有争议。”
“是,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