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毁容之后，就再没开过口，偶尔跟古泠泠也是用传音，今天忽然开口，竟是为漾漾解围。
清落的声音跟古泠泠完全不同，古泠泠轻柔温和，仿佛春风拂面，而清落的声音更偏向于英气，带着一股沉静的霸气。
漾漾下意识看向清落的方向，面纱之上，是一双妖冶深邃的紫眸，漾漾一点儿都不觉得可怕，因为清落姐姐的眼睛很特别，很好看，而且，很让人安心。
清落紫眸扫视白水宗弟子，语气古井无波，如幽幽深潭：“聚灵阵的作用，是把散落在天地之间的灵气聚集起来。我们付了灵石，可以在聚灵阵里自由修炼，对或不对？”
白水宗的弟子们互相看了看，点头：“对。”
“今日聚灵阵之中，约莫有几十人，修为低的有炼气期，修为高的有元婴期，大家每个人吸收灵气的速度都是不同的，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难道说，因为有些人吸收得慢，还要怪其他人吸收得快吗？”
“就好比山林打猎，我们一个时辰打一百只，你们一个时辰打一只，难道还怪我们抢了你们的猎物不成？”
“灵气只要没进入体内，那就是无主之物，你们算的哪门子账？我们又抢了谁的灵气？”
这么一掰扯，白水宗弟子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虽然刚刚确实吸收灵气吸得多了点儿，但是似乎，还挺合理。
修炼这种事情的本质，不就是用最高的效率合理使用资源吗？
毕竟人家不是白蹭，是花了钱的。
“可，可这小熊猫没有付灵石啊！”
漾漾挥着小拳头：“付了的！”
刚刚在山门处，漾漾给小熊猫花了钱的！
毕竟它也是大家伙里的一份子！
这下子，那些弟子没话说了。
真要论起来，是他们吸不过别人，技不如人。
“而且，聚灵阵中的灵气只是稀薄了一点，远远没到无法修炼的地步，你们大动干戈，甚至恶意揣测我们，难道不应该向我们道歉吗？”
白水宗的弟子们还在犹豫，对上清落的一双紫眸，不知道为何，道歉的话下意识就吐了出来。
“对不住，刚刚是我们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