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做鬼脸的那人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的狼狈相,又变得莫名倨傲:“神气成那个样子,还不是个没用的小东西。”
“你呢,你更没用。”女孩毫不留情讥讽道:“整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净在网上和小孩身上使能耐,被人瞪一眼还不是屁都不敢放。”
“你!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你他妈你什么你。”女孩暴怒,迸发出和她外貌极其不符的力量。
自从考上中央以来,她离家许久,和这个弟弟也两年未见。近日他不知从哪得知了校庆的消息,便要跟着来。
她答应了。哪知从踏进校园时起,他就摆出偷了孔雀羽毛而不自知的家禽做派来。
指着艺术学院的绘画作品说是无用的垃圾,指点格斗比赛的招式是不实用的花拳绣腿。可他只是个小学肄业的混混,无知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这些她全都忍下来了,直到他开始针对一个三岁的孩子。简直是戳破气球的一根针,她的怒意再也无可遮掩。
女孩并未压低声音,因而附近不少人已经向这男性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他恼羞成怒,高高扬起巴掌,作势要给女孩一个耳光。
“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死死扣住他的手腕,狠狠向下扭去,凄厉的惨叫顿时冲破喉咙。
见他捂着手腕冷汗直流,失去了行动能力,佩恩风轻云淡地收手,仿佛只是弹去衣角上的灰尘:“丢人现眼。”
第三者的介入迫使女孩冷静,她合上眼,深深呼吸两次,睁眼时神情已平静无波。
一摸亮眼的银色赫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如同他来时那样,就像是阳光在山岳上的蔓延和消隐,令人难以察觉。
待到人群疏散开后,副官先生才缓步走上前来,从容不迫,每一步都透露着军人的沉稳,他冷冷淡淡地道:
“您好,布莱恩小姐。看来是我们走在路上的小公子为您与这位…呵…添麻烦了。”
布莱恩小姐垂头,这件事他们理亏在先,她作出退步的姿态:“很抱歉,这都是我们的问题,我回去会好好管教他的。”
“不必,我们的意思是,既然这位…嗯,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名的‘贵客’…”说到这个词,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