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英拍了拍他的肩膀,胸有成竹的道:"县长书记我们搞不定,二级班子下属的国有企业一把手小事一桩!瑞林书记就是说话再不管用,一个正县级的国企一把手,还是说了算的。史国宇局长更不用说,去年农业局集资房多亏我们建委帮忙。明天我就去找瑞林书记,保准两天内内给你答复。要是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给你争取个农业局的书记兼任开发总公司的书记。"
魏昌全盯着桌上的台历发呆,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这幅田地,以前的时候,在市委大院,所有人见了自己,那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喊一声魏科长,如今的魏昌全心里有了些许的恨意,他憎恨这个分配不公的工资制度,明明自己管辖区的城关镇,一年的税收都可以实现几百万,为什么自己每个月只能拿一百多块钱,那些风光无限的老板各个土里土气,没有水平,为什么可以坐上了进口汽车,抽上了高档香烟。为什么年龄差不多,没有关系的孙友福却可以成为自己的领导?这一刻,他甚至开始憎恨起了周鸿基,自己鞍前马后的服务了四五年,为什么关键时候不给自己说话?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春风裹挟着尘土拍打车窗,我带着齐晓婷与李亚男,在东原工业开发区书记廖自文的办公室稍作停留后,便朝着东洪县进发。
车窗外,东光公路的修建正如火如荼,光明区路段一派繁忙景象,机械轰鸣声此起彼伏,三轮车、小翻斗车穿梭如织。然而,进入东洪县境内,画风陡然转变。黄土路上,毛驴车、牛车缓缓挪动,偶有几辆农用三轮车和拖拉机艰难驶过,扬起阵阵呛人的烟尘。路边的杨树蒙着厚厚的尘土,叶子卷成了褐色的卷儿。路边的田地里,农民正在辛勤劳作,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这路简直不是人走的!” 谢白山紧握着方向盘,额头上青筋暴起,车子在深达二三十公分的车辙里剧烈颠簸,仿佛随时都会散架,“朝阳县长啊,真没想到啊,咱们东洪通往市里的路居然这么烂!这么大个县城,老百姓想去市里还得绕一大圈,也不知道之前的干部都在忙些啥!”他的手背被方向盘磨得发红,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车内的仪表盘上,布满了灰尘。
我默不作声,死死抓着扶手,任由颠簸的车身将我撞得左右摇晃。李亚男和齐晓婷倒是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