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英听完之后,心里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长途客运公司,即将迎来东投集团的冲击。东原的客运市场规模虽然不小,但龙投集团的12辆客车投入之后确实效益可观。
可如今东投集团与联营公司合并的事情一旦落实,必然会对龙投集团的长途客运业务造成冲击,这个市场一时间根本无法支撑三家长途客运公司同台竞争。到时候那些大小股东如果都来找自己退钱,自己又该从哪里变出这么一大笔钱来应对呢?其次才想到魏昌全的个人处境问题,魏昌全年纪轻轻就是县委副书记,少年得志,这个时候却也是被组织抛弃了一样,连钟毅的面都见不到了。
周海英带着一丝不解,语气中透着惊讶,说道:“这郑红旗就这么胆大包天,说把你给免了就免了?钟书记就听他的了?他们难道就忘了你和我爸的关系?不知道唐瑞林副书记亲自去给你站过台?他郑红旗就不怕得罪人?”
魏昌全万分无奈地点了点头,嘴唇微微颤抖,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此刻,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无声的点头,其中的苦涩与委屈,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头,尽在这沉默之中。
周海英道:昌全,说话啊。
魏昌全道:郑红旗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啊,他眼里只有齐永林和钟毅。
周海英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愤怒地一拍桌子,说道:“这个郑红旗,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胆子这么大了吗?他难道不知道瑞林书记专门给你站台?”
魏昌全无奈地说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关键现在我不知道他给钟毅说了什么,钟书记连见都不见我,我现在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像被人一棍子打闷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上午我刚到县里,屁股还没坐热,市组织部的电话就打来了,火急火燎地让我马上回去。李学武已经同我谈过话,市委已经决定要调整我的工作岗位了,具体什么工作还在研究。”
周海英说:“我现在就给你周叔叔打电话。”
魏昌全苦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无奈,说道:“电话不用打了。钟书记已经给老领导通过电话了。按照学武部长的说法,周叔叔在电话里很生气,要求市委马上对我做出处理,说这是在保护我。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哪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