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合端起桌面上的茶杯,茶杯内壁结着深褐色茶垢,杯身"东原市成立纪念"的烫金字已斑驳,秋风带来了寒意,张庆合端着杯子并没有喝水,微笑着说道:“新民同志啊,不是我早点来临平就好,而是你们早点成长起来,临平才会更好啊。”
两人说了几句之后,邹新民便来到办公室门口,坐上了桑塔纳轿车。昨夜又是一阵秋风,大院里吹落了不少的梧桐叶。司机一脚油门,汽车行驶过去,掀起来的风卷起一阵落叶。
后勤科的两个大爷正拿着扫帚,追在汽车后面,慢慢扫起落叶。这大爷对旁边的一个大爷说道,不用看,在县委大院里敢开这么快的,就是邹新民那小子了。
汽车到了省城,速度就慢了下来,到了一个路口,就堵得动弹不得。邹新民缓缓摇下车窗,抽出一支烟,点燃后吸了两口,然后两根手指夹着烟,将烟头伸出窗外,感慨道:“这省城的路,是真的太差劲了。你看,又窄不说,自行车、摩托车和汽车都挤在一条道上,走也走不动。”
司机听到邹新民抱怨,按了两下喇叭。前面两个骑自行车的妇女扭头回望了一眼,并没有让道的意思。
邹新民透过后视镜里看到,马路边上不少占道的摊贩,卖糖炒栗子的小贩正用铁铲翻动黑砂,糖霜裹着栗壳在铁锅里发出沙沙声,旁边卖包子的发出阵阵香气,邹新民早上起来没来得及吃早饭,如今肚子也是咕咕作响。
司机摇下车窗出了一口痰,发泄着心中不满,骂了一句脏话,又猛地按起了喇叭。
邹新民颇为无奈地又抽了一口烟,说道:“别按了,这不是在东原,大家见了汽车还知道躲一躲。这是在省城,谁没见过汽车?谁没坐过汽车?再说了,咱们的车牌在省城人眼里,那就是小地方的‘土包子’,没人会给我们让道的。”
原本计划十二点半到省政协机关,结果汽车走走停停,到省政协机关的时候已经过了1点。门口执勤的战士核对了证件之后,才放行让汽车进去。邹新民一时不知这些礼品该交给谁,总不能提着这些烧鸡、香油就去邹镜堂的办公室吧。正在犹豫之中,一个年轻小伙子快步走上来,轻轻敲了敲车窗,说道:“你好,请问您是邹主席的老家领导吧?”
邹新民看这人十分干练,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