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林伸出手,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说道:“钟书记,这就是我的担心所在呀!你想想,通海公司拿到煤炭之后,每吨加了接近十块钱,又卖给了二道贩子,二道贩子讲个价再卖给三道贩子,等等,到企业和群众的手里,这一吨煤不知道被卖了几次。钟书记,您说这笔账怎么算?算到谁的头上?查到哪一环为止?我们总不能把所有的煤炭贩子全部抓起来让人家退钱吧。”
钟毅听完之后,用手轻轻敲击着茶杯,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略作思考之后说道:“永林同志啊,我看这件事情我们没有必要考虑这么细致嘛。这些都交给纪委的同志,去根据实际情况来把握。我觉得华西同志有一点说的很对,清楚不清楚是一回事,处理不处理是一回事,我们总要把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因果关系全部搞清楚,这也是纪委本身的工作嘛。搞清楚之后,才好为下一步移送司法提供基础。”
齐永林心里虽然有小算盘,但钟毅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查清事实是基本的原则。一步一步查下去的关键就是秦大海,这些煤他拿到之后卖给了谁、以多少钱卖的、凭什么说自己大头都给了林华北、林华南,自己只挣了一个辛苦钱。只有将他的下游小商贩找到之后,进行对账,才知道秦大海到底非法获利了多少钱。
齐永林说道:“钟书记,那既然这样,我提个建议,这件事情,市纪委查行贿受贿,由我们工商部门查经济和煤炭销售渠道。这样,大家各司其职、各负其责,也能避免林华西书记插手太多。这样的话,也能有一个足以让大家信服的结果。”
“永林同志,一件事情没有必要搞多个部门进行调查。林华西同志是市委常委、纪委书记,在政治上是有觉悟的。如果你觉得实在放心不下,我看可以这样,还是由市纪委进行牵头,你们市政府那边可以组织相关部门参与进来嘛。好吧,永林同志,这件事情就讨论到这里。啊,我们作为主要领导,不能老往后看,还要往前看嘛。这次第二季度工农商贸的排名要出来了,如果东原还垫底,永林同志,就不能再只找客观原因了。”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之后,齐永林从钟毅的办公室出来。此时,夕阳的余晖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黄的光斑。市财政局局长罗明义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