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走到长木条沙发前,一屁股坐下,汇报道:“李局长,万冠军那小子已经交代了。李局,按照他的交代,您这次可能要挥泪斩马谡啊。”说完,他双手将手中的讯问笔录递了过来。我坐在沙发上,接过笔录看了起来。
笔录上的字迹十分工整,看来万冠军在回答问题时不紧不慢,看守所记录的同志,时间比较充足,看起来是应该是经过了认真的思考。也许这些天关在看守所里,他早就做好了坦白的准备,只是一直没等到合适的时机。说不定在脑海中,他已经对这些问题反复思考了很多遍。
我一边看着笔录,何浩一边在旁边说道:“李局,按照万冠军的说法,他和煤炭局经警大队、煤炭派出所和煤炭运输科的这些人相互勾结,贩卖出的煤炭大概在两万吨到三万吨之间。所获得的收益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高,因为他们的煤炭是盗窃来的,并不是按照市场价进行销售的。”
我一边翻着档案材料,一边问道:“不是按市场价销售,是什么意思啊?”
何浩解释道:“李局,是这样的。他们做贼心虚,毕竟这些煤是偷来的,一分钱成本都没有,就想着赶紧出手,根本没有心思和人讨价还价。所以计划内的煤大概是 30一吨,计划外的煤可以卖到 50、60 块,但他们拉出去的煤,也就 27、28 块钱,有时候 24、25 块也卖。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谁有资源能出手,给钱就卖。所以综合算下来,他们获得的非法收益大概在 60 万到 80 万之间。具体的金额比较混乱,因为参与的人太多,分工也不明确,所以这 60 到 80 万的费用里,每个人分了多少,这个要具体再看啊。”
我继续看着笔录,看到煤炭公司的总工程师左朝辉发挥了不小作用,主要是搞定煤炭公司内部各个部门。再往下看煤炭公司经警大队和煤炭派出所都有参与。
看到“煤炭派出所”几个字,我马上扭头看向何浩,说道:“煤炭派出所也陷进去了?”
何浩说道:“所以我才跟您说,挥泪斩马谡啊。您可以往下看,林华中局长授意,煤炭派出所和交警大队对有标识的车辆不要进行核查。这些人心思很细,只要是被偷的煤,他们都会在车的后视镜上系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