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晓阳已经收拾打扮妥当,我俩也就出了门找地方吃饭,算是庆贺一下吧。楼梯间里自然不敢讨论这些话题,到了楼下,我不解地道:“钟书记为啥让爸现在去地区啊”。
晓阳挽着我的胳膊,看了看四下无人,才悄声道:“现在钟书记和齐的关系很微妙,地委的很多工作得不到执行,这让钟书记感觉到工作干得束手束脚,毕竟齐已经当了几年的专员,在地区树大根深,话语权很重。”
钟书记人这么好,老齐这人格局不行啊。
晓阳道:三傻子啊,你不是小学生,评价一个人用好人坏人,就太片面了,而评价钟书记,用好人这个词,是太过单薄了。妈都说了,像钟书记这样肝脑涂地干革命工作的干部,越来越少了。而老齐这个人,手里拿着榔头,看谁都是钉子。爸这次去,算是给钟书记站台。妈本身不愿意爸掺和这些事情,但最近天变了。
我看了天,问道:“天怎么变了?这几天不一直是这个天。”
晓阳道:“省上新来的何副书记,是妈家里的一个堂哥,没出五服的堂哥。按说我还应该叫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