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你是真慧眼!我还是眼拙了一些,竟没看出她的本质。你点了出来,我再仔细一看,还真是的。”
这回轮到徐静雅跳脚,脸色涨红,“你们两个不要欺人太甚!”
而后转头看顾景尧,醒了醒鼻子,红着眼眶、无限委屈地道,“景尧,他们骂我是脏东西。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羞辱人?”
顾景尧眉头再次蹙起,抬眸看了一眼沈浩洋,道,“浩洋,对静雅客气点。”
沈浩洋讽笑一声,直视顾景尧双眸,口气镇定下来,慢悠悠的道,“顾景尧,朋友妻,不可欺。不管这朋友是生还是死,这是道德。”
顾景尧幽邃的眸子沉得能滴水。
“你不是我表哥,我可不怕你!”
沈浩洋眸底都是讥诮。
打蛇打七寸!
他和他表哥宋泽晟上学时候,是好兄弟,去部队后,是最亲密的战友。
顾景尧抛下自己妻儿、只陪徐静雅的作为,不管是从他表哥宋泽晟这出发,还是林默然这出发,或者是他这出发,不管哪个点,他都不爽。
“浩洋,我和景尧以前也是同学,我和他关系很清白。你这嘴巴,能不能这么毒?景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不需要你陪了。省得某些人又阴阳怪气。”
徐静雅一边哭一边道,而后,杵着一拐一拐的脚,坚强又艰难地往急诊室走过去。
“装,可劲装!”
沈浩洋毫不客气地讥讽道。
顾景尧浑身散发寒意,扫了一眼沈浩洋,而后追上徐静雅,“静雅,人多,你慢点!”
沈浩洋怒骂一声:我(注,代表一种植物)!
林默然看着再次抛下她和孩子、去追徐静雅的顾景尧,眼眶又酸又胀,心又麻又涩。
白月光的吸引力果然强大,哪怕孩子命悬一线、病情险恶,他也可以不管不顾,眼里也只有她。
顾泉喆大眼睛里包着满满一大包眼泪,用力抿着自己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什么狗屁爸爸!
他都生病,要打针了,他是真一点都不关心他。
林默然心再次被揪了起来,顾景尧的所作所为,她可以心如止水,可她却无法忽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