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从南疆使团入手,既然有人操控,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裴恒道。
他是宫里长大,见得多,也听得多。
这些什么八字相合的狗屁之言背后必然是有人搞鬼。
如此看,与其从青雾那里入手,倒不如直接从那位大祭司开始。
说来,他们可是老朋友了。
“会不会打草惊蛇?”
谢昭昭担心秋娘父女的安全。
“放心!”
他总要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谁在暗中操持。
皇上排除异己不假,对安王倒也不必费心。
毕竟,安王从不是皇上的目标。
对于和亲人选,对皇上来说,都是他的一颗棋子,更不是非方序秋不可。
裴恒用完膳,陪儿子下了两局棋就又出门了,谢昭昭也不过问。
他在朝中能做到这个位置,就不可能事事处处都告诉她细节。
秘密但凡出口,就有泄露的风险。
……
明月楼开业这么久,裴恒还是第一次来。
陆容与约在这里,他难得没有迟到。
陆容与见裴恒过来,笑了笑:“怎么样?”
“挺好。”裴恒道。
“你敢不敢多看一眼,守男德也不用守成你这样。”陆容与一整个无语。
现在朝中都知道大理寺卿洁身自好,谈公事要么在公廨,要么茶楼。
京城的戏楼虽然不算风月场所,但里面门道也不少。
陆容与最近常来明月楼,这里的确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算的是出淤泥而不染。
“你有话便说。”大冷的天,他一点不愿出门。
本来昭昭最近对他都算不得热情,他再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已经懒得问他了。
陆容与示意他往台上看,裴恒扫了眼,抚琴的是位男子。
再一看,那人他还认识。
沈显允!
盘腿坐在琴案前,香烟袅袅,身着白色圆领窄袖加镧袍,头发随意地用一个木簪别着,面容清冷,仙气飘飘。
“他怎么在这里?”裴恒皱眉。
“要不怎么说他心机深沉,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