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十载,城墙高三丈,护城河深两丈,更有强弩三千、火油万罐。臣敢立军令状,十日之内,吐蕃绝难越雷池半步!\"
\"好!\"我掷出虎符,在半空划出凛冽弧线,\"即刻调遣虎狼军、旦当驻军驰援,粮草军械三日内务必到位。若山南城失守,你我君臣皆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林墨双手接过虎符,眼中燃起熊熊战意:\"臣定当马革裹尸,不负圣恩!\"
扫视满殿群臣,我抽出镶玉佩剑,寒光掠过众人脸庞:\"吐蕃犯境,是欺我大理无人!从今日起,凡阻挠军务者,以通敌论处!\"群臣齐刷刷跪倒,高呼\"陛下万岁\"的声浪震得殿顶浮尘簌簌而落。
走出殿门,寒风卷起袍角。天边乌云翻涌,将朝阳染成血色。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究竟是吐蕃野心膨胀,还是另有豺狼在暗处觊觎?握紧腰间佩剑,我望着远处连绵的宫墙,暗自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朕定要让侵略者血债血偿!
御书房的鎏金兽首烛台燃着三支白烛,跳动的火苗将舆图上的朱红战圈映得忽明忽暗。
我捏着冰凉的青玉镇纸,指尖划过山南险峻的山脉轮廓,耳畔还回荡着方才议事时林墨拍案的声响——\"陛下不可御驾亲征。\"案头的长寿汤早已凉了,像极了此刻朝堂上捉摸不透的暗流。
\"吱呀——\"紫檀木门被推开时,冷风卷着廊下残雪扑进来,惊得鹤炉里的沉水香灰簌簌坠落。
淑妃曲珍身着月白素绢襦裙,仿佛一片冬日寒梅,鬓边的白玉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她垂眸福身时,广袖滑落的瞬间,腕间一串佛珠若隐若现——这是她长居佛堂的痕迹,却掩不住眉眼间翻涌的暗潮。
\"陛下可知,吐蕃的雪已经染成赤色了?\"她忽然抬头,月光为她苍白的面容镀上霜色,\"老松赞暴毙于冬猎场,新继位的正是臣妾四哥。此刻他的弯刀,正指着大理的咽喉。\"
我猛地攥紧镇纸,青玉硌得掌心生疼。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在她眼底投下阴影。这个向来低眉诵经的女子,此刻竟让我想起初见时,她骑着白牦牛穿越雪山的飒爽模样。那时的她,眼神里也有这般锐利的锋芒。
\"所以爱妃深夜求见,是来为母国说情?\"我故意将镇纸重重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