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咽了咽口水,脸色同我一般阴沉,声音也不自觉压低了几分:“而且驻军指挥使称他们接到军令要移防,所以不再配合府衙一同巡视水渠。”
听到这话,我猛地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凉亭中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几欲喷发。城防驻军移防?衙役被杀?这一系列变故太过离奇诡异,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被安排到威楚府专管农事的二儿子戴寿昶。
我突然意识到,来威楚府已快一月,戴寿昶竟一次都没来拜见过我。
我强压着内心的怒火,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高峰将楚启明扶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冷静:“昶王受命来威楚府专司农事,他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高峰赶忙上前,扶起楚启明。楚启明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失望,苦笑着说道:“昶王自从来威楚府后,就一直打着四处视察的幌子游山玩水,至于威楚府的农事,昶王爷怕是压根没打算管。”
听到这番话,我内心的失望瞬间达到顶点,紧咬着牙关,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对戴寿昶的不满如汹涌潮水般在心中翻涌。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楚启明说道:“启明,你依旧按你的计划行事,朕只有一个要求,入冬前你治下的水渠必须全部修缮完毕。”
楚启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说罢,他退了下去。
高峰在一旁静静地站着,自始至终一言未发。我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疲惫地说道:“高峰,这几日有保皇司送来的密信吗?”
高峰拱手,毕恭毕敬地说道:“启禀陛下,这段时日,臣依制每两日对外送出您安泰的信息。至于保皇司没有密信送来,想来应是太平无事。毕竟这种事若玩忽职守,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虽说心里明白高峰所言有理,可那种隐隐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你觉得此事是否太过蹊跷?驻军突然移防,昶王又如此不作为,这背后难道没有什么关联?”我看向高峰,目光中带着探寻。
高峰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圣明,此事确实疑点重重。只是目前没有确凿证据,难以判断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