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进来”。只见林墨,这位兵部尚书,此刻正颤颤巍巍地走进来,他的脚步虚浮,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顺着脸颊滑落到他的衣襟之上,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陛下……”林墨一开口,声音便带着明显的颤抖,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隐隐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一种比白日听闻杨景林之事更为强烈的不安,在心底迅速蔓延开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如此惊慌失措。”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可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和冷峻的眼神,还是透露出我内心的不悦。我太清楚,身为兵部尚书,若不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林墨断不会如此失态。
林墨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份清单,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陛下,火器营……火器营被盗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和对局势失控的担忧瞬间涌上心头。我伸手接过清单,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内容:竹雷三十个,火铳三把,剩下一些零件,拼凑起来就是火箭车。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陡然提高,手中的清单被我攥得紧紧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林墨,仿佛要用眼神将他穿透。这些火器,随便拿出一件都是战场上的利器,如今被盗走这么多,都够打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了。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大胆,能在火器营严防死守的情况下偷出物资?
林墨被我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他的身体抖如筛糠,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陛下,臣……臣罪该万死。昨夜子时,按照惯例巡查过后,一切还都正常。可今日卯时再去清点,就发现这些火器不见了。营中的守卫们都说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声响,臣实在想不明白,这东西怎么就凭空消失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一会儿,额头上便肿起了一片淤青。
我看着他这副可怜又可气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更多的是疑惑和忧虑。火器营,那是我亲自下令重兵把守的地方,防卫不可谓不严密,可如今竟然被盗得如此彻底,这背后的黑手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