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我不禁追问道,语气中难掩诧异与警觉。
俞法晨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紧接着说道:“陛下,昶王虽此前被限制参与朝政,但他胸中野心从未平息。如今他暗中拉拢众人拥护太子,其中缘由,臣以为有两点。其一,他想借助太子储君的身份与地位,壮大自身的势力与影响力。毕竟太子乃未来国君,背后支持者越多,他昶王身为太子一党,自然也能跟着声名鹊起、权势渐长;其二,他或许是想借此机会,搅乱朝堂原本的安稳局势,在这混乱之中浑水摸鱼,谋取更多私利。”
我靠向椅背,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扶手,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我再度开口:“那杨易文呢?他举荐人才之事,二位丞相如何看待?”
刘文海面露难色,犹豫了一瞬,才缓缓说道:“杨易文举荐人才,从程序上看,一切合规合法,并无破绽。他所推举之人,也都具备相应的才能与学识。然而,杨家门生故吏遍布朝堂,姻亲关系更是错综复杂,盘根错节。这些人在朝堂之上相互扶持、彼此呼应,隐隐间已形成一股庞大的势力。就拿此次杨景林事件来说,那些为他极力辩护、开脱罪责的,大多都是与杨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之人。”
我微微点头,心中已然明了,杨易文即便没有蓄意结党,可他在朝堂上的势力,已然发展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那依二位丞相之见,此事该如何妥善处置?”我将目光投向他们,期待听到切实可行的良策。
俞法晨拱手,神情笃定地说道:“陛下,对于太子,臣建议不妨再暗中观察一段时间。毕竟太子是储君,关乎国本,若无确凿证据证明他结党,贸然行动,不仅可能伤害父子亲情,更会动摇国家根基。而对于昶王,可适当给予警告,让他收敛行径,切勿肆意妄为。至于杨易文,可对他举荐之人进行严格考察,一旦发现有不称职、德不配位者,立即严惩,以此向杨家及朝堂众人彰显陛下的威严,让他们不敢轻易逾越规矩。”
我沉思良久,觉得俞法晨所言有理有据,切实可行。“嗯,就依法晨所言。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朝堂的安稳与否,直接关系到我大理国的兴衰荣辱,容不得半点疏忽。”
刘文海和俞法晨齐声应道:“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