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进来,手里还攥着一张纸条,那模样,看着就让人心里“咯噔”一下。
“陛下呐,占姜王连夜回封地去啦,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把这封信亲手交给您。”小林子毕恭毕敬地站定,双手把信高高捧起,腰弯得都快贴到地上了,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就好像手里捧的不是信,而是能决定他生死的令牌。
我一听这话,满心的欢喜瞬间像被泼了盆冷水,凉了个彻底。手忙脚乱地接过信,却没心思马上打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林子,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灵汐就没再多说点啥?她走得这么急,到底碰上啥麻烦事儿了?”我眉头拧成个死疙瘩,眼神里写满了担忧和疑惑,就差没钻进小林子脑袋里把答案挖出来。
小林子吓得一哆嗦,脑袋垂得更低了,声音也弱得像蚊子哼哼:“占姜王啥也没交代,兴许想说的都在这信里头了。”他缩着脖子,跟只受惊的鹌鹑似的,估计是被我着急上火的模样给吓到了。
我满心失望,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小林子退下。盯着手里这封信,心里头就像打翻了调味瓶,啥滋味都有。灵汐这孩子,到底碰上多大的事儿,连跟我见上一面的功夫都抽不出来?我哆哆嗦嗦地打开信,每一个字都像铅块一样,沉甸甸地砸在我心上。
灵汐说这次是三舅俞法晨实在没辙了,找不到信得过的人护送贡品,这才找她帮忙。我心里明镜似的,俞法晨肯定也是火烧眉毛了,才会出此下策。灵汐这孩子机灵又靠谱,有她出马,贡品肯定能顺顺当当送到。可她也担心朝臣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所以不敢在王都多留一刻。我长叹一口气,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啥事儿都先想着别人,委屈自己却一声不吭。
怪就怪在,信的末尾灵汐特意提醒我,要是去威楚郡私访,一定得多带几个身手好的护卫。这可把我弄糊涂了,威楚郡向来太平,她为啥突然这么说?我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明白,心里头却莫名升起一股不安。可这会儿,满心都是和灵汐失之交臂的失落,其他事儿都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了。我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满脑子都是灵汐的影子,也不知道她一路上顺不顺利,回封地后有没有好好歇一歇。
到了晚上,高敬之前来求见。我心里清楚,他肯定是为了